我的爱和我之间就要垒起
三百个夜晚如同三百垛墙
而大海就像魔法阻隔于你我之间
没有别的了只剩下回忆
活该受折磨的黄昏啊
期望着见到你的夜晚
你的道路穿过田野
苍穹下我走来又离去
你我的分离已经肯定如大理石
使无数其他的黄昏更加忧伤
— Jorge Luis Borges 《分离》
我的爱和我之间就要垒起
三百个夜晚如同三百垛墙
而大海就像魔法阻隔于你我之间
没有别的了只剩下回忆
活该受折磨的黄昏啊
期望着见到你的夜晚
你的道路穿过田野
苍穹下我走来又离去
你我的分离已经肯定如大理石
使无数其他的黄昏更加忧伤
— Jorge Luis Borges 《分离》
晚上校领导来隔离区拆掉隔离区的木板护栏,说要封闭整个校园和宿舍楼,企图统一管理。但这样的后果将是我们整栋楼自生自灭,相互传染。隔离区同学们为了整栋楼和一层隔离区的自身安全,不同意校方拆掉木板。
隔离区里我和其他几位同学组织和联合学生抗议。
抗议很快得到隔离区内大部分学生响应,我们让各个宿舍派出代表,来策划这次抗议的具体步骤和最终目的,以及我们的最后底线。
因为是学生联合,所以可以保证一切行动同步进行。
不一会校方派系主任来慰问也是观察我们情绪,也是通知要拆掉木板,和今后吃饭需要自费。系主任走后,我们听见工人拆卸木板的声音,于是赶紧在窗口喊:”出!”各个宿舍的同学开涌向木板护栏处,阻止工人拆卸木板。工人师傅没辙,见人多势众,不敢继续,打电话叫系主任来。我们在走廊里大喊:”不准拆木板!不准拆木板!…”声势极其雄壮。
有领导在一层和二层的楼梯上对2米外的我们喊:”都干什么呢!哪个不满的说出自己名字!”
同学们的士气被吓退了,一个个不敢说话,我不吃这一套,用更大的声音喊:”人文系,播音一班!(我名字)!”领导显然也没预料到这一出,就说:”好,我记住你了!”就带人走了。同学们都看我,说不必牺牲自己。我却觉得我们做的事情是对的,那么喊出自己的名字也是正直的。
作为隔离区学生代表,我和另外两名学生代表及系主人在学生的包围中进行了交谈,后来我和系主任在交谈中逐步演变成尖锐的对峙,系主人显然已经因为自己丢了面子而异常气愤,不断让学生全部会宿舍,说没什么可谈的,一定要拆掉护栏。并开始威逼学生,说:”你们带头起哄的这几个我都知道,其他的学生要么回宿舍去,要么留到这。”我生气极了,这样强压学生,还说是来交涉的,简直是耍无赖!我用更加坚定也更加厚重的声音对同学们大喝:”要走的走!要留下的就和我们站在一起!”这句一出,同学们果然没一个人逃走。在后来和系主任的对峙中,不仅在道理方面战胜了系主任这个小男人。我还一直以绝对雄性的声音震慑了他的小权小力。我感到了自己正直的一面和人情道理的力量。
系主任恼羞成怒,扬言要我们学生证,说要反映到学校里。随同系主任的几个其他主任也一直不敢做声。
最后得到短暂胜利,以系主任的妥协而告终。
隔离还在继续。结束时间大约在11月1日。我因为昨晚对着三百号人的不插电唱歌和今晚对系主人的战斗而嗓子疼痛充血,声音沉闷沙哑。不管今后校方做以怎样的回应,我至少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努力过。
写过的那些信件,寄去后,似乎也要忘记了那些心情。
我逐一翻看从前的日志,看见那些书写着你名字的喜悦或彷徨,看见那些日日夜夜的落魄和深情。我告诉你,说很少更新日志是因为所有的想法都写了邮件寄去给你。这些为纪念你而浑浑噩噩的日子终于还是依然不紧不慢的继续,长久的自我封闭让我更加小心翼翼,也更加悲喜交加。现在很少有机会再次举起相机,有时候你感受到了太多自己所臆想出来的东西,看到你眼中的花草树木,云朵艳阳,听到吉他的和弦片段,一句歌词的应和,以及感知那些深沉的牵挂,却得不到它们存在的目的,就想是为了纪念生活中不断循环生息的缓冲与对峙,还是所作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徘徊呢。
早晨起来发烧的迹象已经不再明显,只是感到嗓子干燥上火,举着手机对从前的日志删删改改,只不过需要回到自己的生活中,而不能再一切仅仅只为了让你来这里看看新近的照片,看看新近的日志是否有你的名字。这玻壳的存在,其本身的初衷也是与你无关的。
看过了太多夜深人静,看过了太多各怀心事,也看过了太多世俗中的不堪,人本身是不懂得美好与温暖的,当深处周身的嘈杂和浮躁中,你就会感受到单纯的可贵和信任的温暖。而我知道了一些,却也感受到了你的漠然。我不断挣扎着想要澄清自己的真挚和热烈,想要得到些许孤寂之中的慰藉,反反复复,停停走走。我终于明白一切都已经不再显得那么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自己仍在看着回忆的来路漫漫,保持心底这些细微的毫不夺目的洁净。
我,我们或许,又确实只是在徘徊,而如今的我也只不过打算竭尽所能,然后听天由命。
从一粒沙看见世界,从一朵花得知天堂。
我们拥有的此世,不过霎那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