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我和你躲在楼道取暖,外面下着很大的雪。
似乎在那个单薄得年纪里,我们都相信着遇见,相信着爱情,相信着命运,相信着永远。让我时隔很久之后,只觉得恍惚和遗憾。
新的故事,每天继续发生,喜悦的,笃信的,平静的,意外的。我渴望看到新故事,渴望新的主角。那样带着殷切的期盼,盼望着植物发芽,季节更迭。在颠簸的公交车上期盼着槐树再次遮天蔽日的生长,沿途的路灯再次昏黄的穿透我的视线,雨水再次漫过出租车的轮胎。我一直知道,我有许许多多的故事,能写成如同白开水一样清透的书,没有故事的开端,没有故事的结尾。因为我不想交代给任何人所有的情节。
所有的情节。
嘈杂的城市里,弥漫着喧闹和迷离,也许我离开你很久之后,依旧无法摆脱自身的沉默,外界的争斗和丑恶,内心洞求的温暖和保护若隐若现的交替。再次遇见那日从枝叶间漏下云朵的样子,我却难以摆脱那种与一个拥抱有关的纠结。不论竭力怒放,还是安静颓败,我依然在我琐碎的时光中时而低唱。流泪浅吟。
我说且听风吟是很好听的歌,也许至今你也没有仔细听过。
大风声,像没发生太多的记忆
朴树《且听风吟》
我换了5副耳机,两双鞋,5件衣服,一条腰带,我剪掉的头发再次长出,我长出的头发再次剪掉。
我逃课,陪着朋友去练功房练习艺考的舞蹈,她们在我面前一遍一遍的旋转,光影流动。隐约谁的泪光闪动,如轻声细语的话语,如追风觅影。携带着支离破碎的甜美,释放光彩的声音,融化一整个冬眠的感伤。
迎着微风,随着时光翩翩起舞。
如何拥抱快乐?如何忍受悲伤?
这些疑问都在日子逐渐拉长之后,变得尤为迟钝。我思考如何充实的度过每一天,却被空虚的现实一次次开膛破肚。我吝啬而恐惧的小心翼翼记录一切即将消逝的事物,也缝缝补补的修复记忆,可我明白是永远不能泰然面对谁的离去。
我还能回到以前的那种单纯和简单吗?还能够像从前那样为了心爱的人和事物奋不顾身吗?还能够像从前那样怀揣梦想,执着或偏执的坚持抵抗吗?
曾经的过往,留下极大的憾恨,漫天遍地的纠缠着。
你对我说,“你是那张永远出现在我手里,最重要的守护者。你是我的黑桃。”
—— 十二月,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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