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月 7 号星期一,花妹在乘坐 68 路上班的时候车内有一个确诊病例。周四凌晨疫情防控中心打来电话让花妹去集中隔离,我、松果和我妈则在家中居家隔离。
难得和孩子天天相处,我就在努力的纠正松果的一些不良习惯,其中就有性质比较严重的打人情况。
松果的打人情况由来已久,最初 2 岁左右的时候,可能确实是不小心打到她奶奶的脸上,但是奶奶从来没有因此表现出严肃对待这个问题的决心,反而总是报以尴尬的笑和转移话题来试图化解这种尴尬又无解的状况。这种不作为或不知如何作为,为松果日后的发展埋下了隐患。
放声一哭,她就知道她奶奶立即就会送来热奶,我批评她的时候放声一哭奶奶就绝对会站在爸爸的对立面对爸爸进行批评教育。
一来二去,在养育松果的过程中松果奶奶对松果永远百依百顺逆来顺受的个性终于被松果摸透,竟可以灵活运用达成对奶奶的控制。即便是松果打奶奶的情况开始频繁出现,奶奶也总在为松果解释说:「孩子可能就是不小心的,顺手的。」这对松果未来的成长埋下了巨大隐患。我必需让松果明确感受到打人的后果——她会因此挨打。
刚开始我的惩戒方式是打她手,在她打完奶奶后我就立即让她把手伸出来接受惩罚,每次松果都会吓哭。但是不久又会重新动手打人。
直到今天我认为必需得极端处理了。我下手*非常重*的用她的 1 米多长的铁质捞鱼网子末端揍了她的屁股两下。猛然间她的眼神无措,坠入冰窟一般浑身紧绷,面色露出她难以置信和理解的惊恐,失声痛哭,或许是因为剧烈疼痛,她不由自主的跺脚和跳起来,就像浑身都被烈焰灼烧急切想要摆脱一般弹动着四肢。我的心也被刀子扎了一般,十二分的疼痛。可表面上只能继续假装气还没消来提醒她打人的行为非常恶劣。(写到这里我仍然充满了对她的怜惜和疼爱)。
她真是个很好的孩子。
我有点不忍心了。便走出房门留她在身后,她看我走出房门又立刻追上来边哭边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正当我心软下来想要安抚她时,她奶奶立刻把孩子抱在怀里,责备我说:「我就知道你又打孩子了。」我说:「你把她从怀里放下,你现在当着孩子的面责怪我,她就会认为是爸爸的错,她就不会明白是因为她自己有错在先我才施加惩罚。」还好我妈听进去了我的话把孩子放下来(后面我知道我妈也因为我那么重的打孩子偷偷留了好几回眼泪。)
松果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伸出手臂向我寻求安慰。我轻轻蹲下来用稍紧的拥抱给她传递一些安全感。我把她抱到房间里放她下来,她一直在哭,抽涕着说:「我停不下来哭」。我语气冷静坚定的和她讲:「爸爸知道你刚才打你很重,你很疼,你甚至感觉很委屈,但是你打别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别人也很疼,很委屈呢。打人是非常非常错误的事情,爸爸希望你认真的记住。」
晚上我带她洗漱,给她讲了睡前故事。她想妈妈了,跟我说:「妈妈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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