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7号晚上,躺在病床上发呆。对第二天即将到来的胆囊切除手术感觉到深深的害怕与痛心。甚至几度为即将失去胆囊而流泪。
我知道我是那一批患者里最年轻的一位。
临床病友是一位38岁的教师,不断安慰我,分析这颗长着石头胆囊是否要摘除,相互分享患病经历,偶尔展望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并说以后要多注意身体健康之类的话。我则不断为即将到来的挫折感慨万千。
七个月前,第一次感到疼痛。大约在晚上11点以后,胃部剧烈疼痛,难以形容是怎样的疼法,灼热、胀气等感觉交加在上腹,直冒冷汗在床上打滚。后来由于偶然,得知胆结石会把同感辐射到胃部,所以赶紧做了B超,查出来胆囊里有一颗1.5×1.3cm的石头卡在胆管口处,胆囊内有结晶。
当时脑袋里充满了疑惑,这颗石头是从什么时候就存在了呢?想了想那段混乱颠倒的生活,就也不感到奇怪了。此后,疼痛又发作了两次,半夜疼到跑去急诊打止疼针。后来自己也心存侥幸和花妹讨论了很久要不要切除胆囊。决定手术后家人和自己都在为今后未知的命运忐忑。
手术这天,家人都来了,没敢和爷爷奶奶说,怕他们担心。我按照要求做了手术前的准备工作,病号服里不能穿内裤;刮掉肚子和下腹毛发(备皮)。就开始了紧张而漫长的等待。
中午,医生叫了我的名字,跟着医生走到了手术等待区域,要穿医护人员准备好的拖鞋,坐在一排塑料椅子上紧张的双手冰凉。随着时间的推移,医护人员来来去去,等候的病人各怀心事,我则像是在等待一场迫在眉睫的腥风血雨,这种恐怖压抑的氛围令人只想沉默下去。
有患者在我两侧坐下,一位是没结婚却患有子宫肌瘤,要切除子宫的年轻女士,一位患有肾结石的中年男士,他们看出我的紧张却还在一直安慰我是个小手术很快就做好。心里暗暗为他们祈祷,希望他们早日摆脱病痛。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医生站到我面前,说:“来。”
手术室是绿色的,手术床并不是一张真正意义的床,而是一张皮质狭窄的、分成许多段的设备。应该是为不同类型的手术需要而设计的。冰凉的皮质刺激着皮肤,恐怖坚硬的器械令人神经紧绷。右手的针管里插上了某种液体,用来麻醉的氧气罩扣在我鼻子和嘴巴上。什么味道都没有。
“呃.. 我喜欢听民谣”
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年轻的医生很配合,问我喜欢听谁的。我说了名字,问他
“你喜欢听谁的?”
话音刚落,瞬间断片。
等我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我感觉到喉咙里插着胃管,医护人员过来帮我摘除掉,我的肚子短暂感觉到疼痛后又没了反应。5分钟后,我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这也促使我的思维变得非常兴奋,不断说话,和医护人员开玩笑,观察周围的环境,也期待着医护人员将我推出手术室。我想,在外久等的家人一定比我更紧张吧。
我朦朦胧胧的看见家人都在,大家看到我向各位打招呼,也松了一口气。
花妹凑近身边,我对花妹说:
“你好,我是银河男神杜博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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